泪目!山东24岁研究生离世捐献5器官,丧子后第十天,父亲回老家工地搬砖

2020-10-26 19:17:57 作者: 泪目!山东2

钱,是牛章华夫妇在忧心之余最担心的事情。在ICU,钱是纸,也是命。每天一万多的费用,是这个农村家庭不可承受之重。

夫妻俩一直非常能干。牛章华在村里当建筑小工,郭金花种地和打零工。一年到头起早贪黑,生活却没有好多少,夫妻俩都“没什么文化,只能做体力活儿”,所以才一定要拼死拼活地供孩子读书。

牛章华说,因为不识字,他没有办法走出农村。因为没有文化,他一直靠着卖力气生活,出去打工被工头欺负。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孩子不要像他一样,走出农村,找个“能在办公室里的工作。”

干建筑工,一天拿起放下几千块砖头,能挣100多元钱。这些年的生活像刀子一样纵横交错地刻在牛章华的脸上,虽然只有48岁,整个人看起来却比实际年龄沧桑很多。

站在ICU病房前,每一分每一秒的逝去,不仅意味着抢救和治疗的宝贵时间,也意味着源源不断的医疗账单。

王云凤捐了500元,班长捐了1500元,班里的同学、学校的老师陆陆续续地都在捐款,也在不断地转发水滴筹的链接。几十、几百、几千……一笔笔善款像一条条小溪流,汇向在医院和死神搏斗的牛忠楠。

这是爱心和死神的搏斗,也是一个贫困家庭最后的指望。在牛忠楠治疗期间,不断有陌生人添加牛章华和郭金花的微信。很多人不留下姓名,会直接转款,最后筹款多达17万,可以支付第一阶段手术和治疗的费用。脑出血的患者留下后遗症的概率非常大,牛章华都想好了,就算是孩子以后傻了、瘫了,自己都会养着他。自己还有一把力气,不能再向社会伸手,会用双手再养着儿子,就像孩子小时候那样。

但人最终没有救回来。就算所有人都在为这个年轻的生命追求每一丝希望,都不能抵抗命运锤下的榔头。

最让他们难受的还是村里的蜚短流长。“有人说我把孩子给卖了!把孩子器官卖了!”一直低着头翻看儿子相册和遗物的牛章华突然抬起头来,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,“那是我儿子!”

最终,他又低下头,给记者找他收藏的关于媒体报道捐献的视频,带着些许惶恐的神色感慨:“都有点后悔了。但是我想如果楠楠能有意识,他肯定会支持我。他爱帮助人,能帮上别人他高兴。”

虽然家徒四壁,但在办理完儿子的后事后,牛章华托侄子给忠楠的同学和朋友群发了短信:“因为之前处理的有点仓促,所以对大家的帮助额度记得不是很及时。希望大家收到信息后及时回复我金额和姓名,以便于我及时准确地退还给各位。再次感谢大家。”

微信上没有人发来账号,相反牛忠楠大学时期的11位舍友,一起给牛章华打来电话:希望能够把牛忠楠的弟弟当成自己的弟弟,资助他一直到毕业。

“好意我们都心领了,但是我们怎么把楠楠供(大学)出来的,我们就怎么供他弟弟。”对记者转述的牛忠楠研究生同学计划筹备二次捐款的事,牛章华也明确拒绝,“谢谢同学们了,但我们不用了。你们还是学生,钱自己都不够用。你们已经帮了我们太多了,我替楠楠谢谢你们。”

不管是家人,还是同学,在所有熟悉牛忠楠的人看来,如果让他自己选择,他一定会选择捐献器官,“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喜欢帮助别人的人。”同学王亮亮说,“如果是我,我也会这么做”。

王云凤深刻地记着最后一次见牛忠楠的场景:9月19日的傍晚,她到实验室去拿东西。牛忠楠如往常一样在做实验,用电烙铁焊接一块电路板,电烙铁预热需要一段时间,放下就意味着要重新开始预热。

“我说,‘牛院士’,方便时借我电脑用一下。忠楠就放下电烙铁去帮我拿电脑,还说重新预热也没关系,帮我清空了SD卡,现在这张卡还在我手里。”

实验室是正西朝向,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,牛忠楠就沐浴在一片夕阳里。出门的时候,王云凤说了句,“再见‘牛院士’,谢谢啦。!”牛忠楠从夕阳里抬起头来,笑着说:“不客气,我们是互相帮助。”

来源:齐鲁晚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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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 西安晚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