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黛玉和薛宝钗从来没有高下之分,两人同是红楼梦里最出彩的女主

2020-12-29 16:52:33 作者: 林黛玉和薛宝

黛玉与宝钗是书中最超卓的两个女儿,甚至连她们的判词都放在同一首诗中:“可叹停机德,堪怜咏絮才。”宝钗身上被盛赞的是“德”,黛玉身上最耀眼的则是“才”。可是红楼人物的刻画是如此立体化,多面化,宝钗、黛玉作为两个最夸姣的女儿,也绝不只是限于“德”与“才”了。

她们都是美丽的:黛玉如芙蓉般清雅,宝钗如牡丹般雍容。黛玉美得脱俗出尘,宝钗则美得端方明丽。所谓“环肥燕瘦”,此意象也在书中呈现过:第二十七回的回目就是《滴翠亭杨妃戏彩蝶 埋香冢飞燕泣残红》,这一回里描写了宝钗扑蝶、黛玉葬花两个经典画面,曹公将二人别离比作了杨贵妃、赵飞燕,可见对这两个女子之美的赏识。也标明,二人之美,只要风味不同,并无高低之分。

她们都是才女:一个号“潇湘妃子”,一个号“衡芜君”。林黛玉的《葬花词》哭倒了宝玉,在《菊花诗》的盛宴中夺冠,因其作《桃花行》超卓,诗社都由“海棠社”改为“桃花社”。宝钗的《螃蟹咏》被誉为“食蟹绝唱”,《柳絮词》里一句“好风凭借力,送我上青云”得到世人的赏识,推其为尊。

从二人的诗作来看,二者诗风不同,一个风流特别,一个宛转淳厚,难分上下,同为大观园诗社中的俊彦。

两个风趣的魂灵毕竟要相遇的。更何况是这样两个形质兼美的女子。

虽然初期黛玉并不接收宝钗,以为她“藏奸”,可是在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的共处中,总算有了“孟光接了梁鸿案”的那一回:黛玉因与宝玉读了《牡丹亭》《西厢记》这些古代被视为“忌讳”的“杂书”,记了些里边的语句,在宴席上脱口说了出来。宝钗心里清楚,泰然自若,却在私底下劝诫她:不可读杂书“移了性格”,女孩子家总要以女红针黹为重。

黛玉一改往日的固执,竟是将宝钗的话都听了进去。宝钗就又言传身教,将自己幼时顽皮“读杂书”的阅历讲给黛玉听。这份情真意切的忘我劝诫打动了黛玉,也打开了黛玉紧锁的心门。

那一次,薛蟠从江南归来,带回了黛玉故土的土仪,宝钗分送给姐妹们,给黛玉的比送他人更厚一倍。或许,是宝姐姐谅解黛玉少小离乡,想用姑苏土仪劝慰她的思乡之情。那一个雨夜,黛玉闷制《风雨词》,宝钗差人到潇湘馆送来了大包燕窝给她保养身体。

黛玉自幼死了母亲,后来连父亲也逝世了。虽然在贾府得贾母的保护,过着金衣玉食的日子,却无人这样细心地教训她、保护她。黛玉的心诚然是一颗玻璃心,软弱灵敏是有的,可是黛玉的心也恰如玻璃一般纯洁通明,纤尘不染。宝钗对黛玉的容纳与好心,黛玉不会不感动。

人心换人心。黛玉对宝钗的接收与依靠,既是宝钗自始自终的好心的报答,当然也是宝黛爱情日益明朗化带给黛玉的安全感。爱情不是一个人的悉数,宝钗的善解人意与灵通圆融,是黛玉渴求的。黛玉这样一个孤女,对亲情的巴望不逊于湘云,湘云屡次想要宝钗这样一个亲姐姐,黛玉又何曾没有此愿呢?

所以,当贾母亲身托了薛阿姨看管黛玉后,黛玉对薛阿姨直呼“妈”,对宝钗直呼“姐姐”,对宝琴直呼“妹妹”,并不提名道姓。我想,这是黛玉与人最大程度的信赖与密切了。

她分明是个喜散不喜聚的女孩来着,可是在那期间,她却连吃饭都要与宝姐姐一处去。这是怎样的一种依靠啊?黛玉的心是一座小小的城,宝钗的友谊好像一缕春风,于无声处滋润其间。

早年,当宝钗一家还住在梨香院时,她也曾在宝玉到后,来到宝钗处,说出过“早知道他来,我就不来了”这样的“歪话”。

可是后来,她却偎依在薛阿姨的怀里,想要认作干娘。聪明如黛玉,卸下重重盔甲,对薛阿姨母女二人毫不设防。

也常常有人置疑宝钗对黛玉好的“动机”,黛玉早年置疑过的宝钗“藏奸”,直到现在,也仍旧还有人置疑着。红楼梦未完,是永久的惋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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