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芜湖的记忆和新芜湖的风采(我与一座城)

2020-12-28 07:19:03 作者: 老芜湖的记忆

芜湖临江桥夜景

印象我国

上世纪五十时代,来自无锡的父亲和来自皖北的母亲,邂逅在安徽医学院的一个大班级里。五年同窗结业后,他们一同从长江北岸的合肥来到两边都喜欢的江南名城芜湖作业。

芜湖本是江南宝地,徽物徽产徽景集合,民众日子安泰。十九世纪八十时代芜湖就开通了电报,接着有了铁路,上世纪三十时代又开通了民航,高楼别墅树立,厂矿商行遍及。芜湖人的日子习惯根源于古代吴越文明,素常勤于劳动、性情温存,骨子里却有着一股发明新事物的精神头儿。

上世纪五六十时代,爸爸妈妈在芜湖算是年轻有为的医生,他们没日没夜地忙于作业,无暇照料幼时的我。在这样“双职工”的家庭里,幸好有一位保姆林奶奶照料我。平常,林奶奶就抱着我出门漫步,我指东望西牙牙学语,瞅着中山路的大街、人群和商铺,瞅着镜湖公园的鉴人碧波、廊桥柳堤,瞅着赭山双峰的塔阁现象,门外的全部在我眼里都是别致的。当然,这些情形我是记不得的,爸爸妈妈用相片和言语填补了我幼时日子在芜湖的回忆空白。

后来我家迁往南京邻近。在脱离芜湖的前一天,父亲带着我沿长江江岸漫步。气候很热,江雾迷离迟迟不散,斑斓的晚清海关老楼笼罩在雾中。每逢父亲对我说起芜湖往事时,那座旧海关老楼总会承载着许多有滋有味的情节。

1975年和1980年,我从所日子的淮安回过两次芜湖。在芜湖小住的日子里,我重游镜湖公园、赭山公园和旧海关老楼,在市区的街巷中走动玩耍。让我没想到的是,芜湖竟然有那么多有前史有气派的修建,都是百年以上的古修建——古城遗存、徽派修建、古刹祠堂、西洋修建包罗万象。尤其是徽派民居,马头墙、青瓦顶,墙面斑斓、门窗剥蚀,让见惯团体宿舍平房、筒状高楼的我惊奇不已。

不少市民居住在百年老宅中,巷道的石板卵石磨得发亮,墙根的砖基满是青苔,阳台窗台上摆放着盆景花卉——少不了文竹和月季两样。折腰在家门口摇扇子生炉子的老阿婆,嘴巴嚼动好像在嗑着瓜子。坐在堂屋中喝茶吸烟的老阿公,虚瞄着墙上的通草画。街巷里米香飘浮,人们习惯于早点吃糍粑,午饭吃米饭,晚餐吃蛋炒饭,连商铺里的糕点也是米做的。清晨我来到一个糍粑摊子前,看着老阿婆把扁方形的糯米块放到油锅里,从白色炸成金黄色,我一连吃了好几块。我一辈子喜欢吃米,我想这大约也跟我与芜湖的缘分有关。

等我1999年自驾来到芜湖旅游,现已难以寻见它的旧日面貌。一些老街老房子不见踪影,取而代之的是高楼大厦和花园小区。中山路商业街改建正忙,与镜湖景色连为一片,多功能多业态的庞大商业街区初具容貌,市区描摹正在剧变之中。虽然这些消失、添加与改变的事物,早已与我的日常日子无关,但仍触动我心,一再带着思绪穿越回年少韶光。

新世纪以来的芜湖,则比早年愈加美丽。一架气势汹汹的长江大桥,宣示着芜湖进入快跑飞驰的新阶段。从高空仰望芜湖,交通网络、丘陵郊野及江河湖泊,构成线条之舞、颜色之美和水系之韵。兼具现代感和实用性的许多基础设施与巨大楼宇,把城市的面庞雕刻得愈加立体。海关老楼现已修葺,既如旧形又若重生,和城市的花园式环境天衣无缝,把老芜湖的滋味融到新芜湖的韶光里。

我去过芜湖所辖县域的一些村庄郊野,看到村民们把轿车开到田埂上或梯田间“上班”的悠然容貌;我也搭船游过青弋江和丝竹湖,听到来自外地的游人对芜湖的山光水色眼馋仰慕的言语;我还去过素有“皖南门户”之称的马仁山森林区,如入皖江风情的水墨画廊,峰石生竹木,禽鸟嬉寺泉,愈行愈幽丽,乐游不忍返。前几年我到皖南出差,顺路在芜湖市区小住两日,在一位发小的家里吃了一顿家宴。让我惊奇的是,餐桌上并没有我常见的芜湖家常菜竹笋烧肉、淡水鱼虾和糯米糕点等,而根本都是各种海鲜,甚至有空运而来的大龙虾。发小看着我惊奇的神态,微微一笑说:“现在这些东西在芜湖都能买到,很便利。芜湖人早就不是只靠着鱼米之乡的物资来填饱肚子啦,现在爱吃海鲜的人越来越多。鱼米之乡养身体,海鲜之香提口味。”本来,这座城市的“口味”,现已在我不知不觉间,变得愈加敞开,愈加多元。这样的改变,又让我心生欢欣与感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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